香港變到住唔落,想移民? 但香港始終是我的家

林十六 | 13/10/201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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始終是根,無法忘本。仍然覺得香港是最終的家,每條走過的路,縱橫交錯寫滿我的人生和故事。要怎麼離開這裏,如果那等同揮別我過去 20 多年的人生?在外漂泊 10 年,或許亦會熟悉異國街道,熟悉到每個轉角都記得,但記住的不過是路牌和街名。而在香港人來人往的紅磚地,就算物是人非,整條街翻新得只剩金行和藥房,我還是想起某間茶餐廳,老闆是個笑瞇瞇的胖子;某間補習社,中學起就每星期來回又折返;某個海旁,曾經和某某並肩走過。記憶裏的「地」捆綁住「人」和「事」,沒有辦法把它們分拆出售。踏上紅磚一刻自然就辨明方向,腳自動就邁步,熟稔得彷彿與生俱來注定是走這條路的。
我的童年——那時還不完全由像素和電子組成——被公園裏的遊戲和「放學 ICU 」占據。與同一群人每天玩糖黐豆﹑麻鷹捉雞仔,暑假時猖狂得曬黑了好幾度。直到今天我還在安慰自己:我不是天生這麼黑,必然是童年留下的痕跡,累積成這麼一個我。然後我們再年長點就感到無聊,以「不出現」來宣示自己已經長大成人。那時還不是隨意用 facebook 加什麼人都沒所謂的時候,我們不發一言就各散東西,過後才覺得惋惜。今日再見也不一定認得,我想我只認識 10 歲的她們。現在的小孩沒有以上情節,他們是一人一機的獨立個體,不是什麼「公園入面嗰班細佬」。

資訊科技日漸發達,這座城市反而更加冷漠又嚴謹得分毫不差,不再靠情感來維繫,而靠發達的經濟和穩定的制度來吸引人居留。 20 來歲的我也由擔心錯過「放學 ICU 」,到擔心錯過「上樓時機」。有些荒謬的事實駭人聽聞,什麼「馬桶在床邊」的 40 呎劏房,什麼一疊疊宛如給老鼠居住的「水管屋」,什麼「市民要不吃不用超過 19 年才買到樓」,安居樂業是個沒人笑得出聲的笑話。大家畢業只想找政府工,硬着頭皮也要早早申請公屋。其實工作和房子只是硬件,失望到想移民的原因在於我們留不住香港的核心精神。這座城市的精神在逐步崩塌,如手中沙抓也抓不住。本來是精神奕奕的一條龍﹑乾乾淨淨的一顆珠,如今它再也擋不來泥沙的侵襲,烏煙瘴氣得迷了眼,引以為傲的自由廉潔法治通通沾上了污跡。社會撕裂嚴重,香港離我渴望的民主越來越遠。 79 日最後只成了教科書上的數字,原來無法改變社會,無力矯正偏離軌道的政治環境,只能徒勞無功地一同駛向命定的北方。討論也沒有意義,留下來必然成困獸之鬥。大家先是害怕到憤怒,又從憤怒到心灰,最後麻木得倒退回表面的犬儒和保守主義。既然如此,便像 97 前夕那樣移民,搬到幸福指數排名第 1 的挪威,搬到大家都心心念念的台灣或日本,移民後個人的問題都能迎刃而解,亦不必管香港的死活。
「香港冇架啦,發咗達我實即刻移民。」朋友A這麼說。但我知道他根本捨不得街口茶記的星洲炒米﹑每次完 sem 必去的諾士佛臺﹑地鐵坐 4 個站就到的信和中心……「發咗達」的他只會天天 post ig 炫耀自己去了中環食高級自助餐﹑買了幾輛 BMW 和半山豪宅,歐遊完嘆氣說還是家裏的床舒服……大家不過「講就兇狠,做就碌拎」,移民不過是意氣用事的晦氣說話,就好像父母眼見女兒越變越壞,以恨鐵不成鋼的悲憤語氣宣稱:「你再學 Mary 吸煙,我就斷絕母女關係!」為了逞口舌之快也好,威嚇對方也好,卻永不會有實行的一天。因為再生氣,女兒始終是父母的掌上明珠;再失望,香港也注定是我們的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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